非阴太后亲生,而小皇帝又常日里养在陆朝宗这处,所以与阴香柒并无情分,就连每日里的晨昏定省都一并省了。
“江南水患,民不聊生,太后理当以身作则,勤俭日常,像这等费时费财的精细吃食和月光杯一样的物事还是早日收起来的好。”
陆朝宗斜睨了一眼面前的阴香柒,虽然语气慵懒,但说出的话却字字珠玑。
阴香柒面色难看的将手里的桂花糕扔回青瓷小碟里,然后一边擦拭着沾上糕饼碎屑的指尖,一边绷着一张脸道:“既如此,那这宋陵城内的大小亲事还是一并撤了的好,省的花费过大,让摄政王伤神,让江南百姓伤心。”
“本王已经说过了,此等大事本王做不得主。”话罢,陆朝宗从石墩上起身,一敛宽袖道:“天色不早了,太后还是早日回宫安歇吧,省的内宫落了锁,进不去。”
小皇帝还小,自然没有皇后,所以太后身为后宫之主,掌管后宫一切事物,陆朝宗此番话说出来,无异于是在打太后的脸。
阴香柒坐在石墩上,面色难看至极。
不仅是因为她被陆朝宗落了颜面,更是因为这陆朝宗油盐不进,总是与她对着干,一个小小的婚事都不肯撤,让她枉为这大宋一朝之太后。
“陆朝宗,你别忘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