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宗拢着宽袖,缓慢撩开芦帘从船舱内走出,一眼就瞧见了那从绮窗处探出半个身子的苏阮。
船只驶来,靠向绮窗,陆朝宗撑着那绮窗边缘,动作轻巧的直接就跳进了屋内,带进一阵微凉雨气。
苏阮抬手把手里的绣帕扔给陆朝宗,然后嫌弃的往退了一步,“你怎么不打伞?你看屋子都被你给弄湿了。”
陆朝宗穿着的皂靴上满是泥浆,站的地方是白玉地砖,能很明显的看到一圈水印子。
但嫌弃完,苏阮立时又道:“你快点换件袍子吧,当心吹了风。”操心的从圆角柜内给陆朝宗拿了一件宽袍递给他,苏阮蹙眉。
陆朝宗伸手接过那宽袍,嘴角擒着一抹笑道:“阿阮这是在担忧我?”
“我是怕你吹了风,病的起不来身,咱们回不了苏府。”苏阮偏过头,小脸微红。
“不会。”陆朝宗抬手解开自己身上的绶带,慢条斯理的换过宽袍道:“用过午膳了吗?”
“没有呢。”苏阮转身,指了指圆桌上的樱桃肉,“喏,樱桃肉,你要尝尝吗?我觉得味道甚是不错,与宫里头的御厨都有的一拼。”
陆朝宗笑道:“好啊。”说完,这厮径直上前,扣住苏阮的后脑就结结实实的亲了下去。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