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起身。
昨晚上那厮可劲着来,自个儿担心他的伤势不敢硬推,却是没曾想,那人疯子似的连伤都沁血了还在做。黑灯瞎火的,若不是苏阮闻到那血腥气,那人还指不准的要如何呢。
沾血的被褥被止霜从南阳殿内拿了出去,候在一旁的丫鬟婆子伸着脖子张望,一脸的担忧颓色。
这如果摄政王倒了,那就是摄政王府倒了,作为宋陵城内被人处处暗算着的众矢之的,她们这些家生婢子,可哪里还有活路哟。
“哎,慢着。”苏阮瞧见止霜端进来的漆盘,双眸一瞪道:“这是酒?”
那酒装在药罐子里头,要不是苏阮鼻子灵,怕是都要被骗过去了。“药呢?怎么端来的是酒?”
止霜垂着脑袋,往陆朝宗的方向瞧了一眼,苏阮上手猛地一下把那药罐子夺过来给倒进了一旁的痰盂里,然后扭头瞪向陆朝宗道:“你都这样了还吃酒?”
“今日是元日,王妃不可通融?”把玩着绣篓子里头的那个荷包,陆朝宗低笑道。
“不行!”苏阮斩钉截铁的说完,就对止霜道:“去,把药端来,你再听他的胡来,我就让你去院子里头罚跪。”
“是。”止霜端着漆盘去了,片刻后端来药碗。
苏阮伸手接过那药碗放到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