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复杂。
稀里糊涂来这个世界,有了一个不能说的能力,头疼的要死不说,还换上了失眠症,三者之间的联系大了去了。
八月中旬,高燃代表全家去老家喝喜酒。
他起了个大早,顶着俩黑眼圈坐在桌上边吃早饭边听他妈唠叨。
刘秀叮嘱儿子放好红包,不放心的说,“上车以后别跟不认识的人说话,甭管是谁叫你,还是想给你吃的,你都不要搭理。”
高燃说知道,“妈,我不是小孩子。”
刘秀去柜子里拿了一把五毛一块的硬币,细心给儿子放进书包里,让他路上花。
高建军言词简洁,“祝福要带到。”
高燃喝口豆浆,拿手背一抹嘴,“嗯嗯。”
高建军又道,“晚上把那两包烟跟桂圆给大爹。”
高燃抓了书包背上,“嗯嗯。”
高建军就交代两句,不多说,还阻止刘秀,“他是男孩子,要经事。”
刘秀收拾桌子,“小燃从来没出过远门,这次就他一个人回去,万一在车上睡过头坐过了没及时下车,要多走很多路,这个天多晒啊。”
高建军说,“什么事都有第一次。”
刘秀把抹布丟桌上,到嘴的话还是咽了回去,她叹气,儿子总要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