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闭眼,惨白的脸上渐渐浮起了嘲弄的笑。
事到如今,她怎还会不懂?
只是可怜了她的孩儿,那个她还来不及见上一眼的孩子,那个她只听得一声啼哭的孩子。
她依稀记得,思绪飘散前,那个在她身边尽心尽责的嬷嬷说的最后一句话:
“少爷,夫人难产,大人孩子都没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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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裴砚殊却是被疼醒的,此时外面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裴砚殊倒抽了一口冷气。双眼瞪得溜圆,她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的左手手掌。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手好像被溅上硫酸似的,一点一点的收缩腐蚀,最后变得血肉模糊......
隐隐能看见森森白骨,骇人之极。
面对此情此景,她却什么也没办法改变。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掌处的肉腐烂、消失,然后又神奇般的再生。
说来也是奇怪,那肉腐烂重生后竟然自主的就形成了一个宛如胎记一样的东西,粉粉的,说不上丑。
裴砚殊定睛去看,却一下子愣住了。
这是......钥匙,她的钥匙。
上辈子,父亲去战场前曾经亲手交给她一个钥匙,说是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