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着脸走到冰箱前拿了瓶啤酒,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相比起城市里的那些充满后现代主义的公寓和高楼大平层,他的这栋位于郊区的祖宅是他父亲年轻时买的,距离今天已经上了好些年份了。
虽然经过几次休整,但老房子终究是老房子,实木质的地板只要上了年纪,无论怎么改造,踩上去仍然会发出令人烦闷的支呀声响。
他的父亲一直很固执地排斥接受新事物。
哪怕现在全息技术已经普及到了生活中的方方面面,但他仍然固执地使用平板来进行工作、撰写论文,就好像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才能给他带来安全感一样。
就连那台仿生机器人,都是他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成功劝说他父亲允许他给家里添置的。
有时候他想想,自己也是30多岁的人了,也该从这个家里搬出去住了,事实上直到昨天为止他都在考虑这个问题。
然而现在,看来似乎已经不用考虑这个问题了,他的父亲已经走了,这栋房子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不只是如此……
那些家伙不只打算夺走父亲的生命,还打算夺走他耗费一生去经营和维持的弗纳尔学派,夺走包括他的办公室和教室在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