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看这颗人头。这家伙匪号‘钻山雕’,他打死过我老母亲,抢过我闺女,还霸占过我家田地,化成灰我都认得他。他刚刚躲进田边的林子里,还哀求我莫出声。哈哈哈,他也有今天?老汉我亲手把他脑袋砍下来,现在他死了,死了!”
老汉从裤腰带上解下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高高举起给周青峰看,一张缺牙的嘴笑得能露出后槽牙。他这一带头,后面还有好些人也各自举起不少人头向周青峰展示,那都是一个个背负血债深仇的贼人遭了报应。
老汉又哭道:“要不是少爷你领的头,我家这仇一辈子也报不了。老汉这辈子给您做牛做马,我的儿辈孙辈以后都是您的牛马,您就是让我们去死,我们家也没二话。”
老汉说着就咚咚咚的磕头,周围更是伏倒一片,磕头声不绝于耳。周青峰只觉心胸之中腾起一股强烈的愿力,坚韧,顽强,无条件的依靠。眼前朝他磕头的至少两三百人,而在周围哗啦啦至少还有上千人正在跪倒,更远处人头耸动,匆匆赶来的至少数千。
愿力,愿力,周青峰体会过这种力量。
在前往赫图阿拉的渡口,周青峰教过几十号投靠建州部的难民。当他让难民欣喜时能感受到愿力的存在。
在抚顺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