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译不停摆手,面带喜色道:“大帅能从天朝来到朝鲜,这是我们朝鲜人的福气。大帅一来,我们就有白米饭吃了。这还怎么能叫苦?”
朱由枢本来还想体恤下民,空口替他们悲呼几句,谁成想却搞出‘何不食肉糜’的笑话。他察觉到事情跟自己想的不一样,连忙改口问道:“你们过去都吃些什么?”
“只有野菜杂粮。”通译愤恨的骂道:“平壤这边还算好的。我家是义州的,更穷。大米这种精粮只能给贵人吃,我们只能吃米糠。有时候连米糠都没得吃,好多人都得饿死。所以白天那些狗官的人想打回来,我们都不乐意,拼死也要把他们打回去。”
朱由枢突然愣神,似乎勾起了什么很可怕的记忆。他又战战兢兢的问道:“你们……,我是说大帅打过来的时候,你们的官员就没发点粮饷激励你们卖命?”
“什么粮饷?”通译莫名其妙,“从来就没有什么粮饷发给我们。”
“就是……,就是……。”朱由枢说了半天想解释,可最后还是停口摇头,“算了,都都过去了,不提也罢。现在的日子也挺好的。”
临时营地用来安置朝鲜民工,朱由枢还路过治安军的营地,只见一批朝鲜人正把不少俘虏吊起来抽打折磨。尤其是那些穿着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