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看了陆放荣一眼,几年过去,他的变化真大。笑道,“爹不在家的时候,太太非常不容易……”
陆放荣听懂了陆漫的意思,一口喝尽杯中酒,微红着脸说道,“爹做了那么多错事,人到中年才活明白,不会再对不起这个女人了。”
姜展唯亲自给陆放荣满上一杯酒,陆放荣谦恭地欠了欠身。
陆放荣又对姜展唯说道,“丰儿不是读书的料,都十五岁了连个秀才还没考上。明年再让他试一试,不管考不考得上,都去你那里。”
姜展唯点头同意。陆家的几个儿郎,姜展唯对陆丰的印象最好,城府不深,分得出好赖。
夜色越来越浓郁,皓月当空,月华流泄,远处渔火点点,黑色的水面上似荡漾着无数碎银。
陆漫独自去了船舷,望着对面苍黑似铁的连绵群山,她心里又有了些恐慌。上年,若姜展唯判断失误,或者晚来一会儿,自己都将万劫不复……
突然,一只温暖的大手覆盖在她把着船舷的小手上,让冰冷的手有了温度,又一点点暖到心里。
姜展唯轻声道,“又想起那件事了?”
“嗯。”陆漫嗯了一声,有些鼻音。又道,“谢谢你,护我全身而退……那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