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无奈地想,做坏事的人不怕,反倒是知道人家做坏事的人害怕。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这都是真理。
她的何晃外祖,就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而丧了命。还有那两个御医,不知道他们会被整治成什么样。
不告知病情,良心不安。告知病情,又担心自己会被整。
古代的大夫不是好当的,御医更是不好当的。若不是自己有多重倚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进坑里。
她再一次感叹自己来了这里近六年,可有些观念还是与这里的人总是格格不入。
看来,以后去给小娘子看病不仅要带着豌豆黄,是得弄些《慎疾集》里的药粉防身……
陆漫满腹心事,喝了樱桃端上来的姜糖水,身上终于好过了一些,就同姜展唯一起去了厅餐吃饭。
饭后,姜展唯要去鹤鸣堂,又怕孩子们打扰陆漫歇息,把他们都带去了。
陆漫躺进温暖的被窝,一阵困倦袭来,沉入了梦乡。
而凤阳公主府里,丹和正躺在床上痛哭着。有身体的不适,也有心中的不甘。
那天,她看到姜展唯一袭蓝衫,长身玉立,英武俊朗,如天上的谪仙降临凡间。他才刚刚二十四岁,就立功无数,被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