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少年从马背上轻跳下来,几步走到江丞相江夫人身前。
“爹,娘。”
少年向二老行了个礼,他就是江丞相唯一的公子,江辞。
本应是大喜的日子,江辞却苦着个脸,蹙额愁眉的样子惹得江丞相低声训斥。
“辞儿,你这是干吗,摆出那副神情,今儿是你大喜之日,更是江家和魏家联姻的大日子,这可是皇上赐的婚……”
“好啦好啦,爹,我知道啦,您就别再重复一遍了,您接下来要说的话我已经听了三月了,您没说累,我耳朵都快听得长茧子了。”
还未等江丞相说完,江辞就连忙打断道。
江辞这小子,是出了名的顽劣,别家的世家公子都忙着吟诗作对、驰马试剑时,他却忙着斗蛐蛐、踢蹴鞠。什么流觞曲水、琴歌酒赋,他江辞只爱秦楼谢馆、新奇异物。
这边,花轿落了地,喜婆扶着魏未出了轿。
“新娘子下轿咧——”喜婆扯着嗓子高语道,果然,干这一行的不仅要能说会道,还得拥有一副尖嗓门。
魏未着一身华美锦服,花缂金丝底纹,大气而不失温婉;丹凤朝阳霞帔加以点缀,金缨络、银凤簪更是显得豪贵,在喜婆的搀扶下迈着碎步朝江府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