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抱怨完毕,那尖锐刺耳的嗓又响起:“怎的,少夫人,您还不不走,在这愣着作甚?这衣袍可不会自个绣完!”
还真是人前慈祥和蔼、和颜悦色,人后冷言冷语、尖酸刻薄,竟有两派手法!
嬷嬷扬了扬袖就自己向绣衣坊的方向走去了,魏未只得不情愿地跟在后面,一路上踢着小石头来泄气。
绣衣坊,聚集了许多各地绣艺精湛的绣娘,府上下至奴仆穿的家衣,上至主子着的衣袍、罗裙霓裳,皆是出自她们之手。
来到绣衣坊门口,只见十余名统一着浅粉色素衣的女子坐在纺车前,埋头做活。屋中安静极了,只能听见脚踏板织机和衣梭、针线穿过锦帛的声音。
她们有些年级同魏未相仿,有些已是徐娘半老,但这可镂月裁云的绣功却十分了得。
“哇!你们好厉害呀!”
魏未走到她们身边端看着一幅幅图案秀丽、活灵活现的绣图,凤鸟涅盘旋舞、娇花柔情艳丽、墨竹身坚毅挺。似将千百种情绪都织入金缕彩丝中,无言却胜千万语。
“你们还愣在这干嘛!没看到我要教少夫人习绣纺吗?”
嬷嬷见这些绣娘被魏未一顿夸,不由得拿着她们撒气,许是当别人面前的红人惯了,耳中听不得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