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的他,经过这几日的磨练,已同山野樵夫无所异了。
宴会上饮的水,需为清潭泉眼涌出之澈水;所食之物,都需以配之百花为装饰;所设之位,必以三尺一隔。
若这些活,是江辞同魏未他们三人一齐而为,倒也不算累,但问题就在于,那三人被刘润派去打扫未清扫完毕的后院别屋了。
于是乎,挑水、寻花、摆桌的活计全落在他一人头上,这四日来的日子,吃是吃不饱,睡是睡不足,似犁地老黄牛般,任劳任怨扛百活。
辛苦劳累的日子总是要过的比悠哉享乐时慢一些,江辞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盼到第十四日了,可当他看见那些陆陆续续赶回的公子时,不禁心头一阵庆幸。
四十余人,皆是灰头土脸,似行了万里路、跋过千条河般地风尘仆仆,衣袍浸染尘世灰。
其中,那名于出发前日号召众人“罢试”的苏姓公子苏念白落得个最惨样子。
他同两名小随从各自手杵一根粗木棍,一瘸一拐地走回。蓬头垢面、衣裳褴褛的模样,差点让看门小厮误以为是哪儿来的乞丐。
苏念白才下山当日,不巧住进一家黑店,唯一的一两银子连同一些换洗衣物、备着的食物都被抢了去,那黑店老板娘就差没把他们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