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到底还是郊野舒服,峰下有峰、谷下有谷,就连这水都要比城里的甘甜的多。”
齐卫楠自言自语地说着,随意地用手袖擦了擦下巴处的水,又下意识埋下头凝视着水中倒影。
漾开的碧波逐渐停止了不安的躁动,归于平静,似面银镜般将泉边人倒映得清楚。
那是一张巴掌大小的脸,瘦的没有一点肉,蛾眉之下扑闪着一双不大不小的眸,却清澈得赛过了这一泓清水,而微抿起的桃唇亦是小巧的可爱。
这张脸上不仅未着半点脂粉,反倒染了不少尘灰。她这一副刚逃难而出的难民样子有些窘态。
可这虽是落得个这副灰尘土脸的惨样,却依旧不掩盖她的娇媚。
不可否认,齐卫楠是个生得漂亮的美人胚子,但命却没那么好了,应了那句古话“红颜自古命多舛”。
要说起这齐卫楠的命,也是够造化弄人,生在了世代习道、单传独子的茅山术士之家,再加上他爹娘活到大半岁数才生了她那么一个女儿,于是,无计之下,只得从小将她当男儿身养大,就连名字都取为“为男”。
所以她从未穿过一件粉裙、点过半红绛唇,自她尚存记忆开始,终日就是同宽松的灰白黑三色道袍为伴。
也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