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入住的客人都被他忽悠去住柜屋了。
以他这副嘴皮子,就算是去卖棺材,想必生意也是红火得很。
齐卫楠不禁再一次感叹蜀敛的嘴皮子功夫,被他折服得彻底,谄谄一笑,起身走出了屋。
待回来自己这间昏暗的小黑屋时,齐卫楠的心情瞬间沉入了谷底,不是因突来的环境差距,而是因眼前之人,
“你啊你!不死不活你给我来个半死,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齐卫楠愁得眼底都泛起凝重,坐在她那张吱吱作响的木床榻上唉声叹气。
若说这葛烨同她,也是如安稳和绾绾那般的青梅竹马,她定是愿为他上刀山下火海皆是在所不惜。
可这家伙于她而言,分亲非故,毫无干连,再说她本就不是心怀天下、救苦救难的名士。
为一个陌生人去冒着被月空盟追杀的风险,实在是不妥。
她齐卫楠本就是个俗人,说好听些,是个底层小道士,说难听些,她与街头那些游手好闲的家伙也没什么差别。
今儿手里捧的是千杯醉,明儿怀里踹的是赌坊银。
再加上,她当初向傅琛学赶尸术,纯粹也只是觉得好玩;而如今赶尸的也只是因为走投无路、废债累累,想赚点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