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拭去头顶的汗珠,吞了几口沫润了润干涩的喉咙。
榻上女子身子向后一倚,将整个人从那片柔软中挣脱开来,微微坐起了身,手中抱着一团雪白之物,冰冷的指甲在它身上游窜。
“这次下来的怎么如此之晚?”她未曾抬头给葛烨一个正眼,只是慵懒地抬了抬紧闭的睫,眯成一条迷离的细缝。
“老板娘……自从昨日晨时到现在,你……你就未给在下食过半物,再加上这几趟的奔波,我的体力……实在是有些跟不上……”
葛烨将眼睛正视着榻上人,却未料此话惹得她心生不悦:“噢?那你这话的意思,就是在怪我花如颜没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你了?”
她终于给了葛烨一个正眼,顾盼之际更潋几分锐气,不过她的眼神未在他身上停留太久,似是赏赐一般,只留一瞥。
听到这,葛烨将两瓣薄唇紧紧抿起,他虽说出身乡野,但十多年来也未曾遭过这般的奴役。
若说花如颜吩咐给他的都是些正经活计,他也就不说什么了,毕竟靠着人家的客栈才能有个落脚地,理当出些体力活报答。
但这花如颜,明摆着就是想捉弄于他,不然也不会三番两次将他叫下来,做一些她自己能力之能的琐事:比如替她添加手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