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一改往常果断决绝,变得温顺如羔羊,仍人刁难,仍人宰割,无了神气。
她收回了可怕的眼神,将头深深埋下,被铁索束缚住的双手也无力低垂着,不再去做无用的挣扎。
无名这迅速的改变令站在最前方的祥儿爹心声几分疑惑:“你,你个妖怪,又想使出什么诡计来!”
没想到在这些村民的眼中,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
自我防卫被当做杀戮,如今被迫不再做抵抗,却还被想成狡猾使诈。难道说,这就是人的本性吗,永远在猜忌,永远在多疑。她默然摆头,在心中嘲笑自己的愚蠢。
没有人知道,在这短短的须臾片刻,无名究竟还在心中想了些什么,唯独她自己清楚,她心底那片才冒出嫩芽的原野,已被这一把肆无忌惮的烈火吞噬完一切。
从此,花草不生,树木不长,心如枯木,不等春秋。
她越想,便越心寒,禁不住地放声大笑起来,可她这心灰意冷的笑却被笼外人当作是对他们的嘲讽。
“他娘的,你这个妖怪!死到临头了你还敢笑!看爷爷我怎么收拾你!其中最为年轻也是最为莽撞的一名男子开始对她大声辱骂,而这些话语,都化作了把把尖锐无比的利剑,狠狠插进了无名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