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堅強也好,軟弱也好……”衛璉說到一半停下了。
沈行青轉頭跟他對視:“堅強也好,軟弱也好?”
衛璉正在斟酌他是帥氣地,溫柔地,還是深情地,或者裝作很平淡地講接下來的話時,她忽的就轉過頭來。
她的頭發亂蓬蓬地散著,眼睛霧蒙蒙的,略腫的紅唇咬著幾絲不經意掉落的鬢發,介於睡意朦朧跟清醒之間的深情,漂亮而性感的,他的女人。
他突然有了一種“這就是我的女人”的實在感:“堅強的時候,我想是你堅強的理由。軟弱的時候,到我懷裏來就可以了。”
不能對別人說的酸楚終於被理解,她的眼睛裏全是淚水,只要一眨眼就會掉下來的程度,抱住衛璉泣不成聲。如果能有這種表現,衛璉就算不是最喜歡,也不會討厭,但蘿莉音絕對會心花怒放。
事實上,她也確實伸出手臂把他抱住了。
但無論如何也哭不出來。
拒絕既定命運,忍耐一切苦難,無視蘿莉音,堅持自己的道路。看似謙遜,其實骨子裏是任何人都無法企及的驕傲;表面平靜無波,底下卻流動著翻滾的熔漿。
這是衛璉,並不是她沈行青。
比起靠自己一雙手腳去開拓注定荊棘遍布而且困難重重的崎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