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景。
來到案桌前,墨台筆硯整齊擺著,而那隻他特地做給她的羊雪大毫筆溫潤地映著柔光。
他壞意地笑說「寶貝,這支筆朕暫時幫妳收著,等妳回來,再從朕這裡贖回去。」
桌面上攤著她寫給他的書信,指尖輕輕畫過上頭一字一字,眼眸緩緩酸澀模糊。
「念你,思你,我已不能沒有你。」
這是她給予的情意,她說不能沒有他,卻選擇了另個男人……
一顆水珠滴落在白紙上,暈開曾經的濃濃愛語,她哽咽著不敢哭出聲。
她終於知道,他有多痛。
三年的歲月裡,她所承受只不過是身體上的劇變,天真迷茫的過著日子,而他卻要獨自一人舔著心口的傷痛,任由失落將傷口慢慢地挖深,直到麻木。
自養心殿走出,倪傲藍抬頭望著水色天幕,金燦炙光從綠葉中穿透,淡淡照躍在她的面容上。
玉娥在倪傲藍跟邊說,說出三年來他的癡與傻。
說他,沒為她弔喪,找遍大景國每片土地,來來回回幾遍,是他堅信死活都要見人。
說他,搬離養心殿,是怕睹物思情,夜夜不得眠,卻仍保存原狀,等著她回來。
說他,將她所留下的施政想法全部實行,把大景國子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