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掌,若曉會笑得非常開心地往他掌心輕輕一拍,算是約定生效。
已經十年沒有出現的動作,但隨著那話,隨著她的身影在他眼前,他竟反射性地對她伸出手。若暮頹然地倒回沙發,彷彿在嘲笑兩人現在扭曲變形的關係般,冷冷一笑:「總之…我,不會對妳怎麼樣的。」
若曉恍惚地對他笑了笑,走到他前方,在他對面的單人矮椅上規矩地坐好,拿起果汁罐,試著打開,卻打不開。她悄悄瞄了眼若暮,不情願地轉開目光,看她進退兩難的模樣,若暮什麼也沒說,只將罐子拿過,輕易地打開遞給若曉。
什麼也沒說,簡直當她不存在似的,轉頭看著窗外。若曉雙手交握地抓著冰涼的鋁罐,上頭浮著的水珠滑過掌心,冷得像他倆此刻的氣氛一樣。
很陌生,這個少年。雖然每個動作、每個笑容,都如此令人懷念,但站在她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不是她回憶中的兄長。
同樣的動作、同樣的笑容,如今每一次都像懲罰,殘忍地提醒她這個事實。
她有些坐不住地換了個姿勢,將罐子放在桌上。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而過,若曉的眼皮也越來越重,她單手撐著頭,半夢半醒間——
「……來吧。」
「呃!來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