酩,從聽著冰塊與玻璃杯清脆乾淨的撞擊聲就開始了,這些金黃醇香的液體,從瓶中滑入杯裡融了冰後,就盡情恣意的先衝擊著每一個嗅覺細胞,再撫慰著每一個味蕾。就在我沉醉在這調合著爵士樂的性感中時,電話忽然響起。一個熟悉,緩慢的聲調。
“喂….是醫師嗎…對不起,有沒有吵到你….”
“…..” 我沒回答。現在是深夜兩點多,你說呢?
“對不起,我需要找個人說說話….”
“沒關係,請說。” 我嘴巴上當然這樣說。給憂鬱的人在他最需要的時候,一點適時的關懷及支持,絕對遠勝過平時的稱兄道弟,江湖義氣,或是年節送禮。
他緩緩的說,並不帶有特別情緒的語調,“我其實,不知道人為什麼要活著? 我想不透,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我…覺得,找不到入睡的理由,找不到生存的理由,所以每分每秒都像在熬什麼,在等待些什麼似的….”
我說,“你現在身體的狀況很好啊,抵抗力正常,服藥穩定,也有穩定而受人尊重的工作,沒有什麼好煩惱擔心的吧? 還是失戀了?”
“沒有啦,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但是就是覺得日子過得很辛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