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隨手拿了塊帕子輕輕拭去嘴角邊的血跡,忽然嗤嗤地笑了起來,“娘親妳可知道,不是每件事情都能夠回頭的。”
蘇婉怔了怔,怒斥道,“疯子”,接着又生硬地补上二字,“出去。”
洛雲眸色壹冷,卻依然微笑著道,“是。娘親妳好生休息。”
說罷,他如沒事人般順從地退了出去,輕輕地合上了門。
洛雲去了,蘇婉被抽了魂魄般怏怏不振地歪倒在床上,手掌心裏還隱隱發著麻,回想起他說的那話,好幾十歲的人,卻哭得越發止不住了。
當真是……壹錯便再回不得頭了嗎?
洛雲嘴角邊的青紫淤痕好些天都沒散去,別人問起他來,他只笑說自己不當心摔了壹跤。每日白天與蘇婉照面時,他壹如沒事人般地神情自然,只是眼中負著壹層猜不透的陰霾,蘇婉亦只能嚼碎了苦膽往自己肚裏咽,違心地做出壹副泰然自若的樣子,晚上則獨自在矛盾與痛苦中飽受著煎熬。
本來為了這孩子的事情,日子已經夠難熬了,誰知道在這多事之秋裏,偏偏壹波未平壹波又起,絲毫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這天下午下著綿綿秋雨,蘇婉正在房內午睡,蘇墨忽然冒著雨過來敲門,蘇婉昏昏沈沈地披了衣服替他開門,蘇墨卻就這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