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地道,“我只問妳出了什麽事?”
那人滿臉的古怪神色,“出什麽事?不過是住在這屋裏的江秀才,好端端的今早上忽然上吊死了,口中爬出了一条几尺长的蜈蚣,大家都在說死得蹊蹺呢。”
蘇婉的雙手忽然全失了力氣,深秋的寒天裏,背脊卻忽地被冷汗浸濕了,那人再說些什麽,她連壹句也聽不清楚,腳似灌了鉛,深壹腳淺壹腳地回到府中,身子還在不停地發著抖。
喜兒那伸舌瞪眼,曾在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可怖死狀,此刻與遠初的臉重疊在了壹起。
然後是少年那張蒼白的臉與那雙在陽光的陰影下看不真切的眼。
怕。
從未這般害怕過。
回到家中,卻連自己房內都不敢過去,繞了道兒來到蘇墨房前,伸手敲了兩三下門無人應聲,幹脆不耐煩地壹把推開來。
“吱呀”一声。
門被推開的瞬間迎面撲過來壹股道不明的陳香,房內沒有點燈,待到蘇婉的眼睛好不容易才適應了黑暗,卻見洛雲壹個人坐在蘇墨的棋盤旁,穿着一身素白衣衫,状如鬼魅般,托著腮,眼睛壹眨不眨地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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