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招呼道,“舅舅回來好早。”
蘇墨仍然處在極度的驚怒中,仿佛嫌臟般地撇過了臉去,口中憋出四個字,“禽獸不如。”話才剛落,忽然身子壹軟,腦中壹陣轟鳴,整個人隨即軟軟地倒了下來。
洛雲似笑非笑道,“原來不止娘親,舅舅也聞不得這幽凝香。”
蘇婉眼睜睜地看著洛雲下了床,將昏迷中的蘇墨扶起,挪動到床上,然後掰開他的嘴唇,放入壹枚紅色的小丸。
蘇婉忍不住哭道,“妳恨我便罷了。又何苦扯上他。”
洛雲別有深意地笑道,“我又怎會害舅舅,洛雲這般,舅舅謝我都來不及。”
蘇婉渾身上下本就熱得已快虛脫,此時卻忽然感到壹股直入骨髓的痛癢,就像是有無數只小蟲在啃食自己身上的每壹寸肉壹般,手兒抓著床單,禁不住撕心裂肺地道,“殺了我,妳殺了我罷。”
那邊的蘇墨卻也好不到哪去,雖然仍舊昏迷著,只是臉上神情痛苦至極,原本清秀斯文的壹張臉扭曲著,額上滲著細密的汗珠,好似正在受著極大的煎熬。
洛雲神色淡漠地看著這壹切,忽然附到蘇婉耳邊輕輕說了句話。
蘇婉睜大眼睛,艱難地搖頭,“不,這樣不成的。”
洛雲笑笑,“那就隨便娘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