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你一身......」
他俐落的抽出腰際的洞簫,用袖子擦淨上面的泥漬,遞給我「送妳。」
「可是這不是......」我有些猶豫。
「拿著。」他抵到我手邊。
我只好握住。
「我走了」他從池裡起身,一身泥濘「如果有事,就鳴簫。」
「燕青弟弟......」我握緊手中的簫。
想要他留下來,想要他跟我進宮,想要他陪在身邊......宮中的苦悶與失去自由的無奈,我最清楚不過,居然還有讓他進宮的想法,我是多麼自私。
我深吸一口氣,抿了抿嘴,果然還是做不到「......謝謝,弟弟保重。」
「嗯。」燕青朝我點點頭,轉身離去的背影,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抱著燕青的簫,帶著幾分惆悵,轎子乘著夜色,回到宮裡已經三更天,一路上還思忖著今晚推託徽宗的說詞,前腳才進醉杏宮,嬌小的身影便迎上「明妃妹妹上哪了?整日不見妳,姊姊擔心死了。」
「怎麼了嗎?」王婉容倉皇的神色很不尋常。
「妳今日出宮了嗎?皇上禪讓,太子即位,這等大事妳不知情?皇上沒向妳提過?」
我吃驚地看著她,半晌說不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