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蟋蟀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掌灯十分,有侍女进来将蜡烛点燃,复又出去。除了那个嬷嬷,她们都不敢和她多说话,她到乐的清净。
“和你说了,这里是我们大人的府邸……”
文姜听见屋子外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她推开门,朝着声音发出的角落走去。
还未等她走到墙角,一股力度就将她轻轻抱起,“怎么自己走到这里了?屋里不够舒适?”
“啊。”文姜抬眼,公子翚的眼里带着一抹不信任的寒光。
嬷嬷不是说他今天不会来了吗?
“来人。”他抱着她往正屋走去,“将伺候小姐的小红拉下去,送到军营给兄弟们。”
这句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么?营妓,她以前听宫女们说过,简直是比死还凄惨的人。
“公子饶命啊,公子,饶命。”一个穿着朱砂色的丫头‘扑通’跪在了他的面前。
“还愣着做什么?”公子翚抱着文姜坐在了椅榻上,朝黑衣人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