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福七年,八月十五,今天尉迟云开始学写字了,我首先教他的是他自己的名字──尉迟云。
我只告诉他,小孩子的名字都是从父亲或母亲那里继承的,哪知这一讲就讲出大问题来了。尉迟云问我,为什麽他爹姓寒,他娘也姓寒,而他就是姓尉迟?
我说那是因为他爷爷姓尉迟,所以他也要姓尉迟。哪知小家夥自动延伸为他是只有爷爷,没爹妈的孩子,而寒战的不待见他就成了最有力的证明。这下不得了,这小子直哭的天崩地裂日月无光,最主要的是最後把他那对无良的爹娘给引来了。
最出乎我意料的是,这小子虽然一直抽抽咽咽的,竟然还能说的一道一道的,先是多谢爹娘养育之恩,然後是再也不敢劳烦爹娘之类的话,最後还说要去找自己亲生的爹妈。
结果倒霉的当然还是我,因为这山谷里,除了我和他们一家三口也没别人了。
这回的理由是离间他们一家的关系。只不过,这回寒战没动手,那厮这回光站一边阴笑了,可我伤的比前两回都重,因为寒雪这丫头压根儿是将我往死里打啊,一点情面也没留,什麽抓脸,扯头发,撕衣服,拳打脚踢的全用上了。
於是我暗暗发誓,我一定要逃离这一家子的魔爪,我要翻身做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