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故了,从此父亲再未有过新夫人,身子也是日渐消瘦。祖母每每见了总是叹息不已,却是更为怜爱于我。
长到八岁上,府里已是玩儿遍了,便怂恿哥哥们带我出去耍,在大哥哥的掩护下我终于偷溜出府,那是闺阁小姐们所没有的胆量,穿着旧旧的衣裳,扎着两个羊角辫儿,拉着大哥哥的手,走在破败的街道上,吃着酸甜的冰糖葫芦。迎面走来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戴着怪异的帽子,衣裳是黑黢黢的却很是衬体看着倒像大伯的一身衣裳,拄着拐杖。大哥哥把我拉到一边站着,我正要询问,大哥哥却捂了我的嘴巴。掰不开大哥哥的手,我也随他去了,总之不会害我,我仗着个子小,偷看他帽子下的脸,虽只是侧面却让我害了相思。那日回了家虽遭了祖父训顿却是恍恍惚惚,祖母见了还当我冲撞了,逮住大哥哥又是训顿,吩咐厨下里熬了安神汤喂我喝下,夜里,许久不见的父亲竟也来探望我,他久久立在帐外,却不发一言,我想或许父亲又在思念母亲,而我则思念着白日里的他。
白日里我总是发呆,便是干曾祖父转赠的鹦哥也没心情逗弄,整个人都安静了,如此府里也安静许多,祖母来看我,我也是不说话。不知是不是那时想的狠了,自那时起我便不爱在人前多话了,性格也变了,按着祖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