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的一瞬间我才意识到我还活着,身上被铁板压住,腿已经没了知觉,可我还活着,活着,活着就好。费力地推开铁板,腿已经被碎镜子划破,又有些变形,拖着腿慢慢爬出这片地儿,雪仍是纷飞地落着,四处白皑皑的一片,美极了。却不及上海的薄雪,盈盈盖了一地却仍透出地皮的颜色,堆起两个小小的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我,消融于春色,相融于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那个位置上,秦安文已经死了,安然的死去,贯穿胸膛的是一根铁焊。他的衬衫,衬衫,费力地抓住他的手腕,在他的衬衫领上印下血印,我知道自己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就是活下去。最后看了一眼秦安文,你舍弃的封建女子,是我的艳阳娇花。风雪中,唯有那件外褂温暖着我的胸膛。视线渐渐模糊,耳边由远及近的呼唤“三好,三好”。
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