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里的泪珠明明大得快滚下来,偏偏岌岌可危地停在眼睑上。他点点头,从怀里取出一支木簪递向她,「若不嫌弃,这个送你。」
这是一支极普通的木簪,上面雕刻的图案也不精致,伽宁甚至怀疑这是花吗?然后她也直截了当地问了。
白东纶轻咳一声,「是牡丹。」
「原来是牡丹…」伽宁很打击人地重申一遍,随即破涕为笑,「谢谢!我很喜欢!」
她的模样有些滑稽,白东纶不自觉地扯了扯嘴角。
他这微微一笑把伽宁倾倒了。
白东纶见她又像之前那般神游天外,转身欲走。伽宁回过神忙拉住他,「你送了我东西,我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我叫伽宁。和檀娘娘乳名一样的伽,安宁的宁。」
白东纶身体一僵,深深看她一眼道,「白东纶。」
出了宫,白东纶去了北四里的花巷,熟门熟路地走进二楼的包厢。里头三四个妓女正搔首弄姿,白东纶视若无睹,径直走向喝酒作画的男人。
「你不能找间像样的客栈?」白东纶的语气并不愉快。
男人竖起手指,摇了摇。「我要在这里修禅。」
自太宗定佛教为国教后,不少王孙贵族都会上山修行,并非真的出家遁世,而是时兴。白东纶在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