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尘,却没有要坐在那把椅子上的理由。」白东纶那双流淌着倾世华光的眸子覆上一层极淡的雾霭。
一个逼死他母亲迫死他父亲的帝位,他如何爱它?为何要它?
翌日,如白东纶所料,齐国公死在回府的路上。他不肯见齐国光本是想保他的命,对方却浑然不觉,不过绝尘的性子他清楚,一旦齐国光不为他所信,死是早晚的事情。当年的飞玉关粮仓大案,若不是齐国光掺了一脚,檀家也不至于那般被动。齐国光对白东纶而言绝不是伯仁。
回荆江已是刻不容缓,偏偏宫里来了信,伽宁约他酉时东二里九曲桥相见。
此时已是申时,即便派人回信拒绝,她怕是已经出了宫。但他在皇城多呆一刻,危险便多一分。
他进京为外祖父吊唁,不带一兵一卒,本打算速去速回,世宗也不会无端对他下手。但他去了狩猎大会、见了齐国光,又因为伽宁在京逗留,无疑是逼着世宗不要错过杀他的良机。
他再不走,就是等死。
白东纶与楚誉二人策马西行,一路张灯结彩,不同往日热闹非常。
「原来今日是乞巧,可惜。」楚誉瞥了眼路边摊子上的一只红衣布娃娃,扬起马鞭加快速度。
白东纶望着远边的绛云,看着它一缕缕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