踮起腳吻住他。
白東綸身軀一震,木木地瞪著她。她緊閉著雙眼,睫毛顫個不停,視死如歸般的表情談不上動人,卻讓他的心狠狠地動了下。
她吻得笨拙,甚至只是唇貼著唇,卻奉上她所有的勇氣。直到腳再沒力氣踮著,她才離了他。
他的眸很黑,沒了以往的光華,伽寧全身發顫地等著他的反應,可他只是沒有表情地盯著她。她的耳根明明燙的不行,臉色卻一絲絲地白了下去。
她對他的感情終究無法得到回應麽…她咬了咬唇,仿佛不甘心又仿佛要自己徹底破滅地開了口,「寧兒一直傾慕大白,求大白成全。」
他的眸瞬間張大,猶如黑夜裏所有的星辰突然炸開。
她叫他師父也好,喚他大白也罷,只有在圍場的那天稱呼他皇叔。
他從沒有想過自己還有一個身份,是她的皇叔。直到今天他都覺得那是無足輕重的關系,因為這些年來,他的父親殺了他的母親,他的兄弟殺了他的父親,而他自己,殺了他的兄弟、她的父親。
他們要對方死的時候何曾顧忌到對方是誰。
所謂的血緣、親情,是比水還淡的關系。
哪怕她喊他皇叔,也不會有任何改變——他心裏已經有了她。
他以為自己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