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蓮池,被照得熒亮。
她抬起半身,想伸手去接。
他抓住她的手,笑道,“別同那蛾子一般傻。”
她笑笑,向後貼緊他,用臉蹭他的臉。
他輕笑著,讓小舟慢慢靠岸,“回去吧。”
她點頭,將舟裡的蓮蓬扔回水中,扶著他的手,上了岸。
走了幾步,她有些犯困,便倚在他身上,走得踉蹌。
“怎麼?”他輕笑,“吃蓮子吃醉了?”
“要背……”她停住,抱著他的胳膊撒嬌。
他輕笑著蹲下身,“來。”
她甜甜一笑,上前抱住他的脖子。
他起身,背著她,一路走了回去。
迷迷糊糊的被衛襲放在床上時,她已經半夢半醒了。
他為她拔去發簪,褪下外衣,蓋上被子,溫柔得讓她既感動,又內疚。
是他,將她從地底撈起,是他,讓她從此有所歸依。
明明一無所有,難以回贈之人,是她啊……
國君是怎麼想的,衛襲是怎麼想的,這些根本都不重要。
想來想去,她也只能怪衛襲自己了。
是他,把她給縱壞了。
衛襲上床時,她緊緊地靠了過去,他輕笑,為她攏緊了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