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關起壁櫥,緩緩轉身。
“他已得成長,無需我掛牽。”玉簫鳳笑著,從茶桌拉出小凳,再一揚手,“來,坐吧,不要拘謹。”
她笑著搖搖頭,玉簫鳳便如此,總能反客為主,卻不叫人討厭。
“想當年我初見衛襲,只歎其成人之姿,孩童之態。”玉簫鳳笑歎,如同感慨萬千,“如今削去棱角,心有敬畏,如脫胎換骨一般。”
她笑笑,點點頭。
或許再年少個幾歲,她會追問玉簫鳳,當年所認識的衛襲,是怎樣的?
只是現在,她知道,無論衛襲從前怎樣,往後怎樣,都不重要。
蒲草韌如絲,磐石無轉移。
此心情已定,此身終不離。
“但是沈沈,衛襲他,終歸非人。”
她一愣,頭一回見到,玉簫鳳面無笑然。
“如浮游於螻蟻,如螻蟻於走獸。”玉簫鳳看著她,紅眸淺淡,盯得她心驚。
她垂眼,“是啊……只盼我去後,他能尋到可心陪伴……”
沉默片刻,玉簫鳳輕輕一笑,“若不能?”
“我便化身魂魄,長離不離。”她笑。
“是麼……”玉簫鳳也笑,“只是當中苦痛,便不得而知了。”
她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