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木做的牆壁所圍繞,她低頭,執起一縷胸前的發,銀白泛光。
走出門外,眼前的一切既陌生又美好,山林繁茂,溪水流淌。
銀髮的男子坐在竹排做的防水臺上背對著她。
這是一副她曾幻想過的,夢中的景象。
他微微側過臉,日光將他一頭漂亮的銀髮照得發亮。
她的嘴角柔柔的上翹,微微提起裙垮,赤腳來到他的身旁坐下。
“衛襲。”她靠在他肩上,輕聲說道,“我方才做了個夢,原來娘親死去之前和爹爹說,雖然我是女兒,但希望他不要輕視我,所以爹爹給我取名,叫做‘沈非輕’。”
衛襲伸手去攬著她的肩頭,卻並沒有說什麼。
被那掌心的冰涼弄得一顫,她抬臉看他。
“怎麼?”衛襲笑笑。
她垂眼,神情悲傷的搖了搖頭。
他輕輕歎息,用冰涼的指頭,撥開遮著她小臉的銀絲。
“我這是……還在夢裡罷……”她呢喃著苦笑,握著他的手,緊緊地貼在自己臉上,只覺寒氣逼人。
衛襲笑著俯身,低頭,咬住她的唇。
“痛……”她向後一退,怔怔看著他,片刻,眼眸蒙上濕意。
他捧著她呆呆的模樣,低頭,繼續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