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来。
被窗框打成格子的日头照在脸上,睫毛颤了颤,她听见鸟语,闻到花香。
她起身。
被木做的墙壁所围绕,她低头,执起一缕胸前的发,银白泛光。
走出门外,眼前的一切既陌生又美好,山林繁茂,溪水流淌。
银发的男子坐在竹排做的防水台上背对着她。
这是一副她曾幻想过的,梦中的景象。
他微微侧过脸,日光将他一头漂亮的银发照得发亮。
她的嘴角柔柔的上翘,微微提起裙垮,赤脚来到他的身旁坐下。
“卫袭。”她靠在他肩上,轻声说道,“我方才做了个梦,原来娘亲死去之前和爹爹说,虽然我是女儿,但希望他不要轻视我,所以爹爹给我取名,叫做‘沈非轻’。”
卫袭伸手去揽着她的肩头,却并没有说什么。
被那掌心的冰凉弄得一颤,她抬脸看他。
“怎么?”卫袭笑笑。
她垂眼,神情悲伤的摇了摇头。
他轻轻叹息,用冰凉的指头,拨开遮着她小脸的银丝。
“我这是……还在梦里罢……”她呢喃着苦笑,握着他的手,紧紧地贴在自己脸上,只觉寒气逼人。
卫袭笑着俯身,低头,咬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