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的一片,不由得难受起来,使劲擦了两下,又突兀地停了下来,丧气一般的扔了铜镜,抬脚往帐门走去。
帐外早有侍从等候着,她一路低着头,也不敢说话,一直行至军营正中的大帐前,看着外头森严的守卫,她终于忍不住问那侍从:“小哥,太子可是在里面?”
那侍从板着一张脸,公事公办的说:“马都军和太子爷都在里面等候多时了,你且快些进去吧。”
就是说秦显真的在里面。
青沚认命的闭上眼,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他总不可能真把自己怎样。
她就这样做着毫无用处的心理安慰,踏进了主帅的牛皮大帐。
不料一进营帐便忍不住腿软的跪下了。
她忍不住鄙夷自己:傅青沚,怎么这么没出息!有什么好怕的!
话是这么说,可依旧是连头也不敢抬,大气也不敢出的跪着,只看的到秦显燕服的玄色下摆。
秦显则大马金刀的坐于正中,一旁是负责监军的太尉马仲,而常驻西北边关的总兵王忿则在外整饬兵备。
两个月来少有的大捷,马仲自然喜不自胜,回了军营便要传召这全军混乱时击鼓之人。
秦显却兴趣缺缺,他低着头把玩手中不久前弄到的红色玉瑛:偃离这小国别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