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沚被秦显裹进大氅,一只手半抱半抗着出了营帐,上了马背。
九月过半,本就苦寒的西北一过申时便气温骤降。
青沚做出独闯边关的决定本就是一时头脑发热,未及考察便单枪匹马的来了,遇上第一场雪时悔的肠子都青了,可脑海中一浮现秦显的身影,便真的坚持着到了这里。
身后是他宽厚坚实的胸膛,马背在震,马蹄笃速,秦显自营帐出来,除了小心的护着她不受冻外,还没有同她说上半句话,她不知他是否消气,但想来也已经接受目前的状况了,便心虚的没话找话:“我来边关的路上迷路了来着。”
他单手驭马,另一手紧了紧她大氅的羽襟,唇息近在耳畔:“嗯?”
这是示意自己说下去。
她小小的松口气,没有继续不理她就行:“后来遇上一个充军的傻大个,为了拿四十两银子给母亲治病,替了赵太府的儿子的罪,被流放边关,押送他的两个官差途中遇上洪水身亡了,只剩了他一人,居然还傻傻的跑来了,一到军营就挨了三十计杀威棒,我看着都疼。”
“确实愚笨。”他的大掌有力的箍着她的腰,语声平平,“比你更甚。”
青沚不服气的拿脑袋撞他的下颌——她哪有愚笨!
他素来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