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一个略为尖细且鸡贼的声音自账外传来,“有消息了。”
“进来吧。”来人一身灰蓝深衣,深衣上一块白鹇团纹的补子,果然是崔厚海。
他面有得色地碎步进来,请了安后见青沚端庄地平坐于秦显身旁,便有些耐不住地想要上前说道两句,兴奋打趣的眼神未及传递到位,秦显冷眼已经横扫过去:“嘴碎不必,叙旧省了,先说正事。”
崔厚海十分遗憾,但也知道顾大局,将手中的白鸽递上,悄然:“殿下,偃离那边传来消息,大满殷爵被您的贯日之箭射落马下,旧疾复发,怕是要躺上一段时间了。”
“嗯。”秦显一边自信鸽跗跖处取下信筒,“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哎…”崔厚海似乎还想说什么,秦显再次睇了他一眼。
“奴才……告退。”崔厚海憋了一肚子话没说,灰溜溜退下了。
“噗——”崔厚海一退下,青沚忍不住笑了出来,“苦了崔公公,这段时间跟着你定是受气不少。”
“知道心疼你的好姐妹,那我呢?”
“好吧,礼节性心疼殿下,”青沚敷衍地扯开话题,“快打开看看,里头写了什么?”
秦显倒也没卖关子,一下子展开了信筒中叠好的纸条,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