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己还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给我安宁是药,令我留恋是毒。
人一旦豁出去,脸皮的厚度自己也没法想象,在她面前我半真半假的演着,无耻又快活,可演着演着就真实到让我以为,和她嬉笑怒骂的那个人才是我自己。
她慌慌张张,拿我无可奈何,偏偏最后嘴硬心软到去药店买药时,不忘先送我一份。
我不想让她吃那个药,毕竟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正如说一个谎需要拿无数谎去圆,如果此刻告诉她真相,以她的处事风格,恐怕再也不会搭理我。
我想,哪怕晚一点,我也必须要让这个谎言成真。
(六)
我先看到了她,继而才发现她身边的人是白姑,但白姑好像没有认出我。
没有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再遇见白姑。
十多年前白姑救了我,十多年后我无意中“救”了她的女儿。
这像一场注定会有的报恩,又像白秦两家注定不会轻易结束的纠葛。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不止一次听见有人把我的母亲和白姑作比较,或是那些瞧不起我母亲的亲戚妯娌,或是那些暗地嘴碎的下人……
稍大一些后,我在母亲的日记里又看到了更多冰冷残忍的刻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