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穿了高開叉的大腿似有似無貼在光治的大腿上。端酒杯的手微微抖著。
貧窮的人沒有羞恥可言。
他的手掌上有汗,摸在水水的胳膊上膝蓋上,摩挲著便不再敢向上去了。同來的朋友已經抱著船上阿姊吻作一團,手探進裙底不知道在做些什麼勾當。水水喝了口酒,感受到那份燒灼從喉嚨口一路落到胃裡,燒得臉頰上浮起一團紅雲。光治的手終於從肩膀落到了腰間,向下去了。水水心一橫,主動貼著他吻上去。
她想起了和父親一起飲茶時,在岸上小攤吃的燉豬紅。熱,綿軟,濕,卻比豬紅寡淡。
沒有愛情的吻不過是嘴貼著嘴,每一口唾液交換都是嫖資化整為零。
她也有過把吻當做神聖信物的時候。
和亨利認識到第三年,十五歲的懷春少女和二十歲的年輕男孩,看向彼此都多了些表情之下的表情。那時母親身體已經不好,十次有七八次要水水代替著洗衣。路過崗哨,亨利軍裝筆挺扛著槍站著,見到她走來,狡黠的眼睛微不可見地一眨。胃裡打了一夜的結一下子被這個秘密眼神融化開。水水歡喜著隱下雀躍的衝動,微踮著腳邊走邊紅了臉。
軍紀肅嚴,牽手都像是做賊。兩人第一次親吻慌亂得撞了鼻子,捂著鼻子卻不約而同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