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廉价而羞耻。
“好吃的,你尝尝。”男人并不死心,继续把柿子往季夏的手里送,企图季夏能大发慈悲地接受它。
“说了不要!拿回家,以后别来学校找我!”季夏自始至终都对那颗柿子不屑一顾,也对那个男人不屑一顾。
男人终于受了挫,他手足无措地不知该如何处置手中这颗柿子,我忍不住替他解了围,“叔,我想吃。”
“哎。”他应道,把手里这颗带着他手温的柿子递给我。
我接过。咬了一口,清甜但涩味还挺重,还得放些时日才行。
季夏看向我,有点在怨我的多管闲事。
“以后不用打钱回家了,我找了个工厂看大门的活,家伟就不用你操心了,钱你紧着自己花。”
“你能看什么门啊?腿又好了?不用吃药了?”
“这段时间好差不多了,你甭担心。”
他们聊了几句话,我没有插话的打算,只在一旁静静地听。
那男人离开时,不顾季夏的反对,把小半蛇皮袋的柿子留了下来。
他离开的背影,像一把古旧而萧瑟的钝刀,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腿还不太利索。
我和季夏对着那个蛇皮袋发呆,它静静地躺在篮球架下,像是一份难言的耻辱,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