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記得十年前的雨天,她瑟縮在骯髒陰暗的街頭行乞,一輛馬車緩緩駛過濺起一灘積水,突然在不遠處停了下來,一個高瘦的身影優雅從容的下了馬車,在灰濛濛的陰天逆著光走向她,向她伸出手,遞給她一條手帕。
原來那不是憐憫,更不是愛,只是一場陰謀。
她坐在妝檯前,靜靜的梳著自己的金髮。鏡子裡的模樣,已經不是當初在裁縫店的乖巧女孩,也不是在杜巴利府邸等著疼愛的天真女人,紅潤的腮紅,鮮紅的唇膏,胸前兩團軟肉在低胸的禮服呼之欲出,繁複的蕾絲圖樣華麗的纏繞著她的身型。
黎塞留的陰謀、杜巴利的謊言、艾吉永的暴力、舒瓦瑟爾的的憤怒、塞莫與布利兄弟的落井下石,還有薩摩身上新的舊的累累傷痕,只要還是天真讓娜的一天,她永遠無法從玩弄與擺布中解脫,她懂了,能救自己的只有權力。
「勒貝爾,我準備好了,帶我去見國王吧。」她將無名指上杜巴利送的戒指脫下來,放在桌上。
「是的,小姐,請跟我來。」偽裝成勒貝爾的薩摩,領著讓娜走到房間深處,推開一扇偽裝成牆面的暗門,他屈身指引她上密道的階梯。
密道深且暗,彷彿沒有盡頭,讓娜提起裙擺,才要踏上階梯,又有些猶豫的收回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