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岭南踏入营帐,第一眼就看到了齐然特意从海津带回的手信:一只与营帐摆设十分不搭的木头娃娃。
颜色鲜明,正静静的立在案桌一角。
他自知与齐然是有几分亲近,他给自己带点地方特产,不是什么突兀的行为。
但他这小子,怎么会送这种手礼?粉色的,胖嘟嘟的娃娃?
是套娃,他一层层打开,等打开到第五层,露出最中间的那个小如花生的小人时,心里已经完成了一系列的分析,并且否定了很多猜想,最后他得出了结论,一个自己想得出的,带有感情色彩的结论:
这是儿子的母亲假借齐然之手送给他的。
至于寓意是什么,他也懒得继续猜,总之,这个娃娃跟她有关,明白这个就够了。
他将套娃放到书架上,与自己的视线齐平,而后觉得位置不太满意,又将套娃放在了一堆牛皮图纸后面遮住,只露出一角,看起来像是并不珍贵的,随意的堆放。
他默契的没有去问齐然这个礼物的事儿,只是在见到几个参军拿着齐然带回的虾干鱼干当下酒菜时,心里挺舒坦。
木头娃娃比虾干鱼干?呵,这哪有可比性,她的小娃娃永远不会消失损耗,甚至只要他保存的好,上面的一点点漆料都不会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