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道。
“对我来说。如果不是细高跟鞋,那就不痛快。”
盛屿看着我,目光像细盐一样落在我身上。
“我会让你穿上的。”他说话声音不大,但很有分量。
后来我拉他去了一家很小很窄的小店里吃馄饨。我上学的时候,一直翻过学校的矮墙,跑到这里,给七块钱可以吃一大碗。
橙红色的油腻腻的桌上停有一只翕动着翅膀的苍蝇。
隔壁桌上荒蛮的故事通过苍蝇的翅膀传到我们装着馄饨的碗里。
盛屿一直低头吃着馄饨,腮边一鼓一鼓的。但我知道他在听着隔壁桌的话。
“那个狗逼最后和那个傻逼换了芯片。”
“操?还有这种事?”
“狗逼走运了呀,碰上一个活腻了想进去的。”
“后来呢?”
“后来那傻逼进了监狱。狗逼好好活着,被福利金养着。但没人见过狗逼笑过。”
“真他妈是个傻逼。”
“狗逼真他妈走运。”
盛屿吃完了馄饨,托着腮看我,目光沉沉,仿佛牙疼。我这碗馄饨放多了辣椒,辣得几欲落泪。他忽而笑了,扯了一张纸给我。
我擤着鼻涕想,这故事一定是假的,哪有这样的人呢。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