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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时间,楼道空旷得只剩他们两个人。初春的阳光从沿路的玻璃窗照射进来,变成前方清瘦少年人发丝上跳动的光。
“你怎么这时候转学啊?”
陈默问着,突然转过身来,面向陶杨倒退着走路。
一轮复习已经结束了,高考倒计时变成黑板右上角飞速减少的两位数字,怎么看都不适合在这节骨眼上转学。
陶杨的视线来不及收回,正巧撞进陈默的眼睛里。
没办法装作走神没听到了,她硬着头皮开口:“高考要回户籍地考试。”
“这样”,陈默点点头,双手背在脑后,皱起了眉:“那你之前在外地吗?教材版本会不会不一样?”
“嗯。”也不知道是哪个问题的回答。
陈默又笑了,眉眼弯弯,笑意中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张扬。
“你怎么话这么少?”他说。
到底哪里好笑了,陶杨觉得莫名其妙,索性低下头不看他。
是你话太多才对吧。
三.
后来陶杨时不时地也被人诟病过话少——即使是她最感兴趣的专业领域。
尤其是实验室的同僚,每次学术论坛都会百无聊赖地数这个东方女孩会说几句话。
但像今天这样一句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