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了伸懶腰—同樣地,只抬起左手。
「我要回房睡一下,晚飯時分再把粥熱上來吧~麻煩你了!」男人用著過份輕快的語氣這麼說,同時推開了房門,反手闔上—
「爺!」幸虧他反應夠快,才能在男人俐落的開關門動作中覓得這個最後空檔。「你的傷……」他方才撿拾的盔甲上頭沒有血跡,所以可能沒有什麼正在流血的傷口,但那些小割傷上頭全是泥沙,要是不處理、清洗,感染、化膿可也不是鬧著玩的!
「啊……這個啊……」男人好像是現在才想起來那些傷口是屬於自己的那般,露出一個後知後覺的恍然大悟表情,然後,不以為意地擺擺手,露出一個傻笑。
「不打緊不打緊~睡一覺就沒事了!」他笑瞇瞇地說完,接著,毫不拖泥帶水地闔上了門。
獨留在門外的華清揚靜靜地站在原地好半晌,直到原本乒乒乓乓的房內再無其他聲響,他才放任自己垮下挺直的背脊,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如果睡一覺真的就會沒事……他也不用在這兒操勞憂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