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房內簡陋的木桌上,一張雪白的短箋,上頭~有著他熟悉的字跡。
心跳得有點快,冷汗浸濕了背部—他很清楚不是因為痛楚的關係。他踩著不穩的腳步到桌旁,抽起被壓在燭台下的箋紙—上頭只有簡短的三個字:
對不起
剛毅的字跡就像那人稜角分明、直來直往的個性一樣,都不讓人有轉圜的餘地……總是撲天蓋地地襲來,而後又決絕地離去。
他輕輕笑了起來—儘管這動作讓他痛徹心扉,他還是輕輕地笑出了聲……長指輕輕地,撫過那已乾的墨跡……
「小師弟啊小師弟……你果然~是想讓我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吧……」
那對不起後面沒寫白的,就是忘了我吧。
他還是笑著,一滴溫熱的液體卻落在那雪白的短箋上,模糊了上頭的墨跡。
一連有好幾天,華宇玨的師弟們再沒有見過他露出往常那種好像天塌下來也無所謂的爽朗笑容……反之,他就像個魂魄被抽離的軀殼般,無論在哪裡都只是無聲而淡漠地存在著。即使有時看他在櫻花林出現,也不再像以往那樣沈迷於練武,而是呆坐在樹下發愣。
他總是靜靜地,抱著膝坐著,無神的金眸好像穿透了眼前四散飄落的櫻花在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