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撑伞站在草绣球堆里。
他这时候总很可怜,比我还像兔子些,人头发还是白的呢。
我撑着伞在他不远绕圈圈踩水洼,特意绕开漂了花瓣和新鲜草叶的,等沾了一脚泥,再伸出去让雨水涮涮。
大概要吃晚饭的时间,方思明就自己往浴房去了,我呼啦一下抖了几圈伞,也回屋子擦洗准备吃饭。
这个季节只要他只要回来就都是这样的,说起来虽然他露着胸肌,但总比别人忧愁些,大概像院子里雨后的绣球花,沾着水,娇艳又可怜的。
我提伞杀了最后一个人,今年梅雨还没过呢,所以身上带了把伞,伞还是红面的,真是好运。
雨涮涮又是把好伞,边角浸血也没什么异样。
方思明躺在泥泞里,雨把他脸上的脏污都冲掉了,还是那张雪白透明的脸。
虽然刚刚打湿了,但我仍旧顽强地撑开了红伞,把我和方思明都罩在里面:“你被追杀你干爹了诶。”
他眼睛微眯,不说话。
“人都杀了哦,要去哪里呢?”
“你自去吧。”
“我卖身契都签了!”我大惊失色,“你不能因为我吃得多就不养我了啊!我不容易胖的!”
他眼睛又闭起来了。
“你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