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的时候,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会朝自己预设的角度思考,曲解和误会,这只是开始。
宁霁坐在回府的马车上,神色凝重,在一边的书童心里,估计丞相又在筹划些什么,毕竟相爷这人,一皱眉便是十个八个心思。
但实际上,宁霁只是在发呆,他的脑海里是全是女子赤红的大袖衫。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疏远他了?是不是不要他了?
他彳彳亍亍,战战兢兢多年,也避不开被她弃之脑后的命运吗?这才五年而已,这样快就要荣宠不再了吗?
想当年,他一介布衣,第一次迈入金銮殿,纵然面上淡定,但仍是揣了满怀的不安。
他僵立在殿上,等候着君王的殿试。
千等万候,这年轻的女皇总算是来了,他看见她的一瞬,所有的紧张全都烟消云散。
娇小的姑娘眉眼还未长开,但神色倒端的稳重,勉勉强强能压下那一身贵重的明黄。他看着小姑娘窝在那金龙椅里,毫无威严可言,打心底觉得这样娇软的女孩,应是放在怀里疼宠,而不是坐在那又冷又硬的高位上,刻意把眉眼压得沉沉的。
如今细细想来,似乎第一眼他就把她珍重地放在了心底,到如今也无法放下,更不舍放下。
可是她是君,他